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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底最完美的缺陷 发布时间:2019-06-16 21:26:03
你是我心底最完美的缺陷
作者:安 宁
在一个公园里,我遇到了他们。
男人长得很丑。五官像是被某个孩子随手画成的,连修葺都无处下手。而左边的脸颊,还有一道难看的烧伤疤痕。站起来去丢垃圾的时候,右腿还轻微地瘸着,从侧面看过去,矮小瘦弱的他,犹如一株营养不良的灌木,长在树木葱茏的林中,既看不到头顶的蓝天,也无法深深地,抵达泥土最丰厚的一层;而路人呢,则每每都用镰刀或者拐杖,毫不留情地,将他奋力地拨开或者砍掉。
而她,则是个盲人,每走一步,都需要他的搀扶,除了用耳听着游人在喷泉前兴奋的尖叫,用鼻嗅着周围的花香,这个公园于她,似乎有些多余。她既不能欣赏似锦的繁花,也不能像其他女子一样,打着漂亮的花伞,怡然自得地在园中散步。她所能做的,只是倚靠在他的身边,晒晒太阳,听听鸟叫。
几乎每一个走过的人,都会一脸同情地看看这一对特殊的夫妇。投向男人的眼光,大多是匆忙中带着点不屑与高傲,似乎他就是面镜子,不仅可以照出路人的荣耀,亦可反射出他的丑陋与卑微。投向女人的视线里,则基本是同情,想她眼盲本已不幸,此生还要与这样一个被社会视作边缘的男人一起度过。甚至,更为可怜的是,别人丢给他的白眼和嘲弄,她从来都看不见。
她显然是渴了,听到叫卖雪糕的,便笑着朝向他,像一个嘴馋任性的小女孩,让他去买。他不知说了句什么,竟是让她咯咯笑着轻轻捶了他一拳。不管他说了什么,在路人的眼里,那一刻的她,犹如一朵娇羞的莲花,嗔怒里满含着妩媚的温柔。
他朝卖雪糕的摊位走去,她则侧耳倾听着他的脚步声,又用空洞的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摊位前聚了很多的人,他耐心又焦虑地站在人群的外面,一边瞅着冰柜里飞快少下去的雪糕,一边回头看着不远处安静坐等着的她。人们就像在看一个天外飞来的外星人。更多的人,自动地闪开来,不是为他让道,而是不想与他站得太近。
他就这样在别人淡漠又锐利的视线笼罩里,掏出两元钱,放在柜上,转身挤出了人群。
他脸上的表情,随着走近女人,变得愈发地柔和起来。等到坐下来,替女人剥开雪糕外面的包装时,他的眉眼里又重现昔日柔软清亮的底色。那支雪糕,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许久,一直吃到阳光薄薄地洒落下来,轻纱一样,将他们环拥住。等我再一次经过他们身边时,他正牵着她的手,朝一个水池旁走去。在那里,他很认真地扶她蹲下身去,而后为她洗着手上残留的雪糕的汁液。那一刻,他们互相倚靠着,水中的倒影,晃动着,犹如一池盛不住的幸福。
乡村不言谢
作者:饮 者
也是猛然间发现,在我的故乡,那个闭塞而贫困的小山村里,我从来没有听见过“谢谢”两个字。
在儿时的记忆中,邻里之间相互借东西是很常见的,借劳动工具借针头线脑借柴米油盐。每次借的时候,借者自然大方,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没有借的忐忑和不安。
“他大叔,你家的犁子在不在?我想把东头的地犁耙犁耙。”
“他大婶,我家的黑线用完了,你有没有?”
“今天来客,油瓶空了,先给我倒点儿。”
被借者绝没有丝毫的优越感,忙把东西找出来,送到人面前,还要说上几句体贴的话。
“你真勤快,闲不住,隔天我也得把地犁犁,别耽误了安种。”
“线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拿。”
“我也搞过这样的事,那次晌午头来客,盐没了,我还是到张老婆那儿拿的。”
别看东西小或者少,必定要还的。还犁的会高声问:“他大叔,犁用完了,放这儿好吗?幸亏犁得及时,不然赶不上墒情了。”犁的主人会让还犁的坐一会儿,忙着去拿烟,好像借东西的是自己。
还线的主妇会在唠完一会儿嗑后,在要回的时候,把东西掏出来随处一放。主人会责怪:“你看你,这点儿东西还拿过来,真外气!”主妇会说:“有了,没有我也不会还你。”
借油的会打发孩子还东西:“俺妈说,这是俺家刚榨的油,让大婶你尝尝。”大婶会撵着孩子给他点儿黄瓜之类的东西吃。
在经常发生的借和还中,乡人虽然不说谢谢,但都通过默契的方式把内心的感激表达了出来。在乡人眼里,“谢谢”这两个字,有点儿别口、自白、浅显、夸张,与土地的自然和质朴不相称,如果说出来,就疏远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人也变得更生分了。
记得我读初二的时候,村西头的潘家十多岁的孩子突然昏死了过去,当时潘家男人又不在家,听到潘家女人的喊声,正在地里劳作的“黄麻子”飞奔到老潘家,背起孩子就往邻村赤脚医生家跑。七八里的乡间小道,干瘦的黄麻子在负重几十斤的情况下,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狂奔到村医家,及时挽救了孩子的生命。老潘家为了感谢黄麻子的救命之恩,专门挑了良辰吉日,邀了村里德高望重的人,拿着炮仗,背着礼物,到黄麻子的家。在弥漫着好闻的硝烟味中,被救的潘家孩子在父亲的命令下,扑通跪在黄麻子面前,嘣嘣磕了3个响头。黄麻子手足无措地转着圈子,一个劲儿地反复埋怨着老潘:“你这是干啥呢,干啥呢……”老潘大声说:“孩子的这条命是你给的,你什么时候要,他就得什么时候给!”自始至终,我没有听到一个“谢”字。
后来,我到了城市,听惯了谢谢,也习惯说谢谢。
前段日子,父亲身体不好,我回去看他,见邻居大娘也来探望,还拿了十多个鸡蛋。送她出门时,我下意识地说:“谢谢你呀,大娘!”大娘愣了一下,嗔怪道:“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凝视:母亲用过的……
作者:李汉荣
时间和生活浸过的地方,都是深渊……
顶针:一生的戒指
它不是装饰,虽然很像装饰。远远地看,在灯光和日光下,母亲的某根手指闪着光亮,那是母亲戴着戒指—顶针,缝衣、补衣、绣花、纳鞋……做针线活的时候,母亲就戴上它,戴在那根最辛苦最忠厚的手指上,一般是右手的中指上。
最繁杂的活是为一家人做过冬的棉鞋,鞋底很厚,民间叫做“千层底”,因为晴雨都要穿,鞋底薄了不保暖还会渗水。多半寸厚的鞋底,都由碎布层层叠起,每层都用糨糊粘连,然后用密密的针线穿凿,上面纵横排列着数百上千个针眼。
你能想象,在这项制造温暖的工程里,母亲的手承受着多大的压力,甚至可能受到的伤痛。针引着线,线随着针,穿过“千层”的雾,“千层”的夜色(因为母亲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专注地做针线活),然后到达鞋底的另一面,到达生活的另一面。针和线在紧张的穿越后,每每是颤抖着到达另一面的,这是它们的驿站,稍息之后,它们又将深入生活的底部,重往另一面,然后再返回来。
在这个驿站里,迎送它们的是母亲的手指,也是那枚刚毅的顶针。
顶针,是的,是顶—针。针有时也不愿见缝插针了,生活中,飘逸的绸、富丽的缎极为罕见,更多的是褴褛的片断需要补缀,坚硬的细节需要穿凿。就这样,同样是金属做的,顶针必须去顶那根针,顶它,支援它,让它不要中途退下来;用力,再用力,到鞋底的那面,到布的那一面,到衣服的那一面,到生活的那一面,去看看,再回来,认认真真缝补日子。
顶针上密集的凹坑,是金属的伤口,它以提前预备的伤,承受更多的伤;它以先天的痛,承受后来的痛。
而十指连心,顶针也是,一颗忠厚隐忍的心的造型。当命运的针线无数次穿过来,母亲的心,该留下多少密集的针眼?
这沉默安详的金属,因藏纳着如此密集的痛点,如此密集的目光和心情,它应该是世上最珍贵的器物。
所以,母亲即使不做针线活的时候,也戴着那枚顶针。
它是伴随母亲一生的戒指。
它是浓缩的星河,绕着母亲的手指旋转……
让我走远看看你
我是你生命的延续,命运之神在我的生命之日起变用学院的长绳将我和你绑在一起,挣不脱,撤不断,我们紧紧相拌十八年,却固置身太近,使我这十八年的晨光和黑夜中感受不到我们之间真实存在的温暖后中的那个“爱”字。
以后啊,让我走远看看你。
很小的时候,别的孩子被家人捧在手心的时候,别的父母还小心翼翼地牵着孩子过马路的时候,你让我拿起人生中的一杆“枪”,教我写字,我当时不懂为什么要学这个,你没法向我说,它的重要性。暴躁的你只会将我一把提起,丢在无人角落里。挥起沉重的大笔,书写我人生真谛!然而当我被老师表扬时,拿起我的本让同学们看时,我突然发现这一技之长,竟如此有用,而此时,我已原离了你……
小学的时候,别的孩子还举着棉花糖坐在单车后座时,我早已开上了我的宝马,记得我哭喊要求买了一辆自行车时,你却一口回绝。我偷偷地骑着别人的破车在破路上,自己找平衡。我只练习了一个上午便会了,从此我踏上了自己的人生路,一步一步,走向成功,自强的你,我学会了骑车,只会觉得那是天经地义,遗憾的是:为什么我当时那么傻?如果我不自学的话,就有可能骑上自己的新车,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没骑过童年与弟弟相比,他幸福多了!
初中的时候,我独自骑者单车早上天还没亮就踏上了征途,我达到了如风纯清的地步,就算闭着眼睛骑都知道哪里有个沟,晚上由于要补课,你骑着摩托车来接我,为我照亮前方的路,使我感觉有了靠山。黄天不负有心人,我不负众望,考上了市重点,人生如戏。第一幕才刚开始,上了高中,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没有你,就来不了这所学校。我知道难处,当我在高级的教室里上课时,你却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劳动,虽然你暴躁,但是我知道每个家长都比孩子还着急,都有好强心,好强如你。知识在偶尔见面时责备我的功课,那是如羽毛般苍白无力的记忆。让我在那么近的距离里深深然恨着你,当然升入高中亦能平稳地坐在教室里时,我又感谢你,我突然发现爱的竟能如此激励一个人成长,而此时,我已远远离了你。
当你送我回学校时,我坐着车的前排座位看着反光镜里你那眺望的身影,我渐远地望着你,见你迟迟不肯离去,我突然觉得你已苍老了一个世纪。
父亲,我亲爱的父亲,过去的十八年,我们相离得太近,因而感受布道爱的存在,那么以后,让我走远看者你,也许,也许在某一天,我将远离我的家乡,原离你,请不要怪我,怪我的自私,因为,我要寻找我的梦,我的理想。让我走远看看你,看看你是如何用自己坚实的臂膀,为自己的儿女撑起一片爱的天空!
心中的画
那年冬天,要比以往冷一些,爸爸突然说想带我去长城,我转过脸来,问:“为什么啊?”“没有为什么。”“哦。”
坐在车上,窗外的景物太多,飞逝得太快,根本来不及看,弄得我眼花缭乱的,慢慢地,我睡着了,只是醒来就在长城脚下。
爸爸望着远处,脸上带些微笑地问我:“孩子,有信心爬上去吗?”“哼,这还不简单,我一口气就能爬完整个长城!”“那咱们开始爬吧。”我喜滋滋地跑到长城上,一个劲儿地往上跑。地上还有点儿积雪,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吃了满嘴的雪,雪很冰,冰的我牙直疼。我爬了起来,看着身后的爸爸一动也不动的,想着:爸爸为什么不来扶我呢?我摔得很疼啊!这时爸爸俯身问我:“还爬吗?”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大喊到:“不爬啦!不爬啦!一点儿都不好玩儿!”“那刚刚是谁说的一口气就能爬完整个长城啊?”“那……那是刚才,不是现在。”我尽力为自己找借口。爸爸伸出手,看着我说:“来,再陪爸爸爬一会儿吧!”“那好吧,就一会儿。”我答应了。爸爸边走边问我:“你为什么摔倒了一次就不想爬了呢?”“因为摔得很疼,如果再摔倒了,那不是更疼。”爸爸停了下来,指着脚下的一颗小草,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看,它这么弱小,却在这里茁壮地成长,虽然饱受磨难,夏天干枯可能会死,冬天寒冷可能会死,被无数人踩过也可能会死,难道它不疼吗?它之所以能茁壮成长,是因为心中有个信念:我要开花,我要结果,我要向人们证明我不是这么轻易就被击垮的!摔倒了再爬起来,重新走一次,不怕困难和疼痛,要坚强。孩子,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想爬吗?”当时我还小,听不懂这么深奥的话语,但我却明白,爸爸想让我坚强,勇敢,我坚定地点点头,拉着爸爸的手向前跑去。
那一年,长城上的小草和爸爸的话成了我心中的画。
时间像箭一般,像水一般过去了,一眨眼我已经长大了。去年过年,我们回到了老家——随州。
那里山很多。
由于几年来没和爸爸一起呆过,我们之间没有话说。爸爸走了过来,还是当年那样的语气:“我们去爬山吧。”我迟疑了一会儿,说了声:“嗯。”一路上,我们没说话,他走他的,我走我的。欣赏着山上冬天的景色,沐浴着洒下的阳光,真是美妙啊!爸爸把我叫住了,对我说走小路。我也只好跟着他一起了。爸爸让我先走。虽然是冬天,但山上还是有很多杂草,里面肯定也有些蜘蛛之类的昆虫,我害怕它们,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爬着爬着,我累了,脚步有些缓慢,爸爸在后面鼓励我:“我这把老骨头都能爬的动,你还那么小,精气神儿多着呢!加油,坚持就是胜利。”我努力地爬,终于到山顶了。当时真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啊!爸爸站在一旁,问我:“目的地到了,有什么感想吗?”我看着前面的山对爸爸说:“很美,很舒服。”爸爸也朝前方望去:“看那边,那边还有很多山我们没翻过,可能是大山,也可能是小山丘,但你知道它们意味着什么吗?”我很坚定地说:“困难。”“对,就是困难,我们翻过了这座山,那边还有一座山会等着你,你现在长大了,生活或是学习上都难免会遇到困难、挫折,但不要害怕,其实,它们就是大大小小的山,你要一一克服它,把它当做磨练身心的一个过程,等你翻过困难,越过挫折,迎接你的将会是一束灿烂的、耀眼的黎明的曙光。”我的嘴角微微扬起,目光注视着这一切,我懂了爸爸的话。
去年,又是我和爸爸两个人,山上的景致和山那边的眺望成了我心中隽永的画,当然,也还有爸爸……
一季梨花 一生情
暮春又至,清明节也随之而来。
又踏上了那条久违的道路,说不出是熟悉还是陌生,在外求学的我多少年没有再次踏上这条归乡的路?曾经弯曲的道路如今已变得笔直畅通,曾经的泥泞如今也变得整洁。道路两旁的树木也彰显宁静,在清明节的凄清氛围里增添了份肃穆。
故乡早已不是曾经的破旧,如今,红瓦白墙的三层小楼也比比皆是,在清明节的宁静氛围里也显得格外淡雅。相比之下,一个杂草横生的院子,两间破烂不堪的房屋显得格格不入。 那便是曾祖母生前居住的老屋,幼时的我经常嬉戏玩耍的老屋,曾祖母去世后,屋子便没人居住了,也无人清理,更显凄清。木门上挂了把铁锁,那把铁锁在风寒日露中早已锈迹斑斑,正如曾祖母的一生,饱经沧桑。木门前枣树下的石凳,依旧光滑,但却布满灰尘,曾祖母辞世后,便再没有人记起当年的石凳,它早被人们淡忘了,但此时我见到它,却是那么亲切,就如失散多年的老友重又相逢。眼光迷离中,我仿若又看到我那年迈的曾祖母手持蒲扇,端坐在石凳上翘首而盼,等我归来。老屋的陈设是怎样的我早已记不起了,但曾经的点点滴滴却历历在目。
曾祖母生于乱世,从未受过教育,但我却知道,她是非常渴望知识的,当我坐在门前的石凳上朗读刚刚认识的汉字时,曾祖母便会停止手中的忙碌,认真听着,仿佛那些汉字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符。听着听着,她会跟着我的朗读时不时张张嘴,但又不会出声,待我读完,她总是喃喃地说:“娃子,你以后要好好学习,多认识字,多做文化,有了文化才能做很多事情,我就没文化,一辈子没本事,你要向你曾祖父学习,你曾祖父就有文化,会写很多字„„”,曾祖父走的很早,可每当曾祖母提起他时,便会露出灿若桃花的笑,她眼中的柔情使我动容。两位老人没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誓言,也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然他们却有曾经平凡的生活与细微的关怀。
曾祖母是极爱我的。曾祖母的脚很小,他喜欢光脚走在乡间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我也总是学她的样子,光着小脚一路跟着她。这时,曾祖母就会像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颗糖或者几块饼干,喜滋滋的看我吃完,然后作为奖励给我讲故事。不,她讲的不是故事,她讲的是她亲眼目睹的事情,是她曾经的记忆。记忆中曾祖母是非常厌恶战争的,她深知战争带来的后患,很多战士为了保家卫国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战争导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说起这战争,我仿若看到了曾祖母眼中的泪水,因为曾祖父也是牺牲在冲锋的路上。透过曾祖母的泪水,我仿佛学到了更多。
暮春的风又起了,幽幽梨花香迎面而来,沁人心脾。老院的墙低矮,不及我的身高。我一仰头,便看到了院内的一树梨花,在轻风的轻抚下悠悠洒洒。那便是曾祖母一生都至爱的梨花,如雪般纯洁无瑕,八年前,曾祖母就是在梨花飘落的时节离去的,带着一脸安详。此时,梨花烂漫如旧,却再也无人观赏。
我想,梨花的阵阵清香,一年复一年的开放,也许就是曾祖母对我隽永的叮嘱和温馨的陪伴吧!我站在纷纷飘落的梨花中静默回溯,眼前总浮现曾祖母那张饱经沧桑却又无比慈祥的面庞,此时,清明时节,我才明白,曾祖母早在我心中扎根,我会用一生铭记我的曾祖母,我的亲人。
一季梨花开,一生情谊深。唯愿曾祖母在另一个世界观花开如旧。
一碗大米饭
幸福如一抹浅浅的雾,淡淡的飘在天涯,飘在村东的路口,与那个破旧的屋里的大米饭的香味融合,弥漫在我的心窝。为了它,我曾等了一个夏天,等了一个童年。而此刻,它竟像一笛箫音,轻轻回响在我心灵的深处……
小时候,家里很穷。穷人的天空在记忆中是灰白色的,而穷人总是有一双哀伤的眼睛,那是在他的孩子们咕噜咕噜地喝稀饭的时候。
那年,外婆害病了,为了外婆,母亲借来了一升大米,细粮在当时是很奢侈的东西。每天早晨,母亲蒸一碗白稠稠的大米饭,然后一口一口给外婆喂下。每到此时,我就蹲在墙角咽口水。孝敬的定义就是把好东西留给外婆吃吗?那时,我常常这样想,直到有一天……
那天,天气晴朗得可爱。早上,照例是一碗大米饭和我们的稀饭,而外婆因身体不舒服没有起来吃饭,母亲急着去地里,临走时叮嘱我喂外婆。望着端过饭碗的瘦瘦的我,外婆说:“乖囡,外婆不想吃,你去吃了吧,啊?”外婆和蔼地抚着我的头。“哎!”我满心欢喜,忙不迭地端走了那碗我梦寐以求的大米饭。但就在这时候,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简单的思维告诉我:“这是外婆的饭,我不能吃!”就这样,我痴痴地盯着那碗大米饭,窗外的阳光,小鸟鸣啾,全都变成了一碗碗的大米饭,在我眼前晃动。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忍不住了,一碗大米饭的诱惑力当时真是不亚于吸引一根针的那块大磁铁,而它又仿佛一个女妖,美丽地谄媚地笑着,想要一口把我吸进去似的。而我就端坐在那儿,在吃与不吃之间徘徊,耳边不断地响着一句话:外婆的饭,我不能吃……
门“吱”地被母亲推开了,我扭过头去,看着母亲:“娘,外婆的大米饭我没吃。”我的嘴一撇,想哭。母亲怔怔地看着,突然像明白了什么,紧紧地抱着我,大滴大滴的泪水滴在我的脖子上。那一刻,我知道,我做对了;那一刻,我好像突然长大了。因为我终于可以承载着母亲的眼泪了。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暖暖地照在我和母亲的脸上,屋里一片淡淡红色,在这静谧中,我尽情地分享着母亲的泪光……
那一年,我8岁。小小的我,像是经受了一次灵魂的洗礼,没错,就是这样的。我清楚地记得,外婆去世的那天晚上,我梦见外婆就站在我面前,手里捧着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
路
序曲
“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
第一章:成长之路
他,叫路,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小山村。大概是因为名字的缘故吧,他从小就对村口的那条小路情有独钟。他没有什么玩伴,于是小路便成了他最大的乐趣。春天,小路的两边长满了野花野草,他便坐在小路上,去嗅那些花香,看那蝴蝶在草丛中飞舞;夏天,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雨后,小路的泥坑坑里蓄满了雨水,他便在这小水塘中扑腾着两只脏乎乎的小脚丫,溅起欢快的水花;秋天,小路上落满了枯叶,他便一片一片地把它们捡起来,对他们说悄悄话;冬天,小路上铺上了厚厚的积雪,他便在小路上建起一座又一座冰雪城堡。一年四季,循环往复,小路深深地刻下了他成长的足迹。
第二章:求学之路
他,上学了。于是,他不得不走十几里的路,到另外一个村子里的学校去上课。因为,那是这附近几个村子里唯一的一所学校。自从第一天踏上求学之路,他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做个有出息的人,走出这贫困的小山村。”从此,在村口那条小路上总能看到他匆匆的身影:早上,天还没亮,他就匆匆地去;晚上,天都黑了,他又匆匆地回。求学的道路是艰辛的,他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奔波在求学之路上。终于,他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成为了全村第一个大学生,学费是全村人凑的。他走的那天,全村人都来到村口送他。接过村长手中那热乎乎的几千元钱,他又一次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改变家乡的面貌。”肩负着全村人的希望,他坚定地踏上了求学之路。
第三章:犯罪之路
他,做官了。也许,正是因为他那倔强的性格吧,他是不会在任何事情上服输的,他总是要自己做到最好。也许,命中注定他这样的人是肯定会出人头地的。总之,他的愿望实现了。他有出息了,小山村也在他的带领下发展起来了,就连村口那条泥泞不堪的小路也被修成了宽阔的柏油马路了。那天,他在许多人的陪同下回到了家乡。正当村民们张灯结彩,欢庆他回来的时候,人群中却闪出一群穿制服,戴大盖儿帽的人,把他带走了。他走在那焕然一新的家乡的小路上,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悔恨的眼泪。从此,他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因为他犯罪了,是受贿罪。
尾声
路,要靠自己去走。
一地梨花
当岁月流转与时光轮回都无迹可寻时,你蓦然回首,会发现有一样东西藏在时光长剧的背后。(设置悬念)
这使我想起我的父亲。一个除了两脚泥巴,除了做生意总亏本,除了训斥我的虚荣而只有一种品质的他。
父亲这时候正在做什么呢?是在梨花树下闭目养神吗?梨树……(欲言又止的笔调,引出动情点)
家里庭院的梨树,高不过数尺,叶疏花迟,可这丝毫不影响父亲对它的喜爱。所以这梨树依然能顽强地长着。前几年父亲承包了果园,春天那会儿,满山遍野的梨树、果树都开着花,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梨树最多,父亲整天泡在园子里费尽心思。(细腻的描写为抒情铺垫)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谁想到快到手的钱又叫财神给夺回去了:虫子在梨皮里直钻到梨核,整个梨表面讨人喜欢,可实际上……有人劝父亲,不是同那客户签了合同了吗?你用纸袋一包,然后……父亲的脸沉下去了。(叙述急转直下,尴尬的状况让父亲陷入二难境地,父亲究竟如何选择,读者拭目以待)
那些日子家里正难捱(转入舒缓的插叙,为父亲的选择增加难度):我在城里上学家里要花钱,哥的婚事也快要办了。这一切使父亲茫然不知所措。我看得见父亲额头上那牢刻着的惨淡,眉毛似乎塌了下来,压得眼窝都深陷进去。父亲没有抽烟喝酒的习惯,整日在台阶前坐着,望着满山的梨树发呆。(铺叙父亲在诚信与利益选择面前的痛苦,描述中饱含怜爱之情)母亲怕他钻不出牛角尖,背着父亲把梨转手了不少。可纸里怎包得住火。于是,有一天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声音从断断续续到高高低低,继而咒骂,哭诉,沉默。没几天,父亲把一个人领进屋里,把几千块钱摊到桌子上说,兄弟,这钱你拿走,算是赔偿,卖不了的,我拉回来……(笔触简练,了了几笔交待了一系列事情,其中蕴含的情与爱,留给了读者极大的想象空间。)
我的父亲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在生意场上从来没有痛痛快快地赚过大钱。他埋怨自己文化低;邻里说他讲信用讲得过了头。在农家的饭桌上,父亲与我面对时,我只有低头扒饭的份。他看不起我说话不算数诸如和人约好时间却总迟到等等。我不愿承认,但我在改。所以,我更喜欢观看他的背影,没有拘束且让人由没有想到无限去,把这诚信在无际的时间空间中舒展来回。(通过对父亲的追述,渲染了父亲诚信的可贵品质,)
梨花谢了春红,太匆匆。都说落尽梨花春又了。可因了父亲的诚信我却说零落的梨花,飞珠碎玉,它盈盈而生着这个老农民品质的光泽即使零落成泥,哪怕碾作灰烬,它也香如故!
念情悠悠啊,我的一地梨花……(强烈的抒情,表现了对父亲诚信品格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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